寒石居士


1 我与韩老师的故事

昨天做了梦中梦,第二重梦里梦到的是韩老师。韩老师在梦里和我说要我练习《散氏盘》,也不知为何忽然会做这样一个梦。我想韩老师并没有走远吧,每晚都会留给某个人一个梦。第一重梦境里我有点恍惚,也很开心,因为梦到了韩老师还健在所以开心。恍惚是因为在梦里我认为韩老师没有离开我们……

我还清楚的记得第一次见韩老师时的场景。当时我还在大一军训,听说有书画协会,就赶紧抽空跑到协会看一看。因为有点基础,所以特别感兴趣。刚巧老师在,老师说,“你们不是喜欢和明星拍照么?我就是明星。快坐到我旁边来和我拍照。”当时的印象就是,韩老师是一个很幽默很平易近人很特别的一位老师,一位老先生。

我大一只去协会写写字,真的是一有时间就跑过去了。但是活动参加的少,和老师也很少交流。每次接老师上课,也总是在后边默默跟着。换届时,英华姐还笑称“老师可能根本不认识你。”但是老师的言行却无时无刻不在影响着我。

我一直认为我是一个乖乖的孩子,当一进入协会,听到老师讲,一定要读硕士,读博士,不断进取,勇攀高峰的时候我就告诉自己,一定要一直读下去,不要让老师失望。考研经历也是多有波澜。报学校时任性了一次,没听老师的话去报考南方学校。可命运也很奇怪,最终还是被老师说中,来到了南方。

老师始终很关心我的考研情况,帮忙找协会往届师兄师姐助我调剂选学校。当知道我准备要去聪聪姐的学校复试的时候,笑称:“咱志聃明年回来也说的一口粤语了!”可最终我去了小诗学长的学校,兜兜转转也挺有意思。多亏老师“桃李满天下”,让我在每个地方都有师兄师姐帮助。像廉子师兄、廷贞师兄、梁姐姐、田斌师兄、小诗师兄等,最终成功上岸。

可是,事情总是那么突然。还记得冬至前三天,我和韩老师通电话,却没想到成了最后一通电话。当时,我收到了硕博连读申请通过的通知,第一个就给韩老师通了电话,告诉他这个好消息。一打通电话,只听韩老师声音很低沉,没有力气的感觉,我就感觉老师身体不是特别好(因为我知道韩老师之前生病没有彻底康复)。但是当我告诉老师我转过年就要读博士了,老师立马为我感到高兴,不断的说:“太好了!太好了!太好了!学校报的好啊!”

一如以前在协会,在学校,在老师身边听到的那样。通完电话,问了下康健师兄,康总和我说:“哎你还不知道老师么,他日常的声音就是那样,感觉有点慵懒。”我听了心里的石头也便落地了。可谁曾想,没过几天清华就打电话告诉我老师离去的噩耗。我怎么也不能相信在我心目中一直健硕的韩老师会离开我们,关了电话就一直泪流不止。心中还在想前几天和老师通电话的情形,要是真如康健师兄说的那般该有多好?

韩老师是我唯一一个让我崇拜到“无可救药”的人。我认为老师真的很“神”,天文,地理,历史,政治,军事,神学,玄学,物理,化学,体育等等没有不会的,没有不知道的。我也逢人便会提及老师,向他们介绍我敬爱的韩老师,多么有文化,对我多好等等。我也会很骄傲的说你敢想么?我们老师是化工教授呢。他还是位排球国家二级教练呢!我也因为拥有这么一个人生导师而感到无比的骄傲和自豪。

我没有多少才华,对诗词研究也不深,当师兄师姐为老师想挽联的时候,我一句也想不出来,不能不说真的对不起老师的厚爱。还记得老师说过,他遗憾知识不能遗传。大家接受到他老人家的知识也仅仅是冰山一角。虽如此,但我也还是很幸运的遇到这么一位德高望重,博学多才,嫉恶如仇,事事想着我们的好老师,好先生。

我也会努力将我所学传递下去,用我自己的能力来造福社会。健康的为祖国奉献自己的力量。做一个对社会对国家有用的人,不仅仅是传承文化……

张志聃
2021年1月26日 星期一

编者按:作者系烟台大学学生书画协会第二十三届副会长。

编者评:作者是个听先生话的好孩子。先生指到哪里就“打”到哪里。比较争气。

作者对先生是崇拜的,崇拜到“无可救药”的地步。但是这种“崇拜”丝毫没有与先生产生距离感。拉近这种“距离感”的纽带就是先生对我们深深的爱。我们是先生的学生,是先生的孩子,也是先生的朋友。先生是我们的先生,是我们的老人,也是我们的朋友。先生与我们之间的这种关系早已经超越了一般的师生关系。先生与我们之间的有些对话,不是老师跟学生的对话,不是长辈与晚辈的对话,而是朋友与朋友之间的对话。

编者认为,唯有肯俯下身来,与学生交心,交朋友的老师,才能与学生在心灵上产生共鸣,才能让师者的所谓传道授业解惑真正浸润进学生心里。

我们对先生是仰视的。但先生对待我们,是尽量去平视的,甚至是肯“俯首甘为孺子牛”的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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